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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8年的华为,如何从“做大”到“做强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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版权声明

来源:书享界(readsharecn),本文摘编自图书《打胜仗:常胜团队的成功密码》,该书的作者包括:田涛、金一南、杨壮、宫玉振、邓斌等。

本文作者:邓斌,书享界创始人,数字化管理顾问,财经作家,华为原中国区规划咨询总监,著有《学习华为三部曲》《华为数字化转型》《管理者的数字化转型》等。

导语

从1998年到2011年的10余年是华为践行管理规范期的重要区间。在这个发展阶段,华为的销售收入从89亿元增至2039亿元,取得了不起的成绩。

 

对于绝大多数民营企业来说,在进入管理规范期之前,领导者就像消防队长一样,哪里着火去哪里。然而进入管理规范期,领导者就要主动规划,把企业从“做大”转为“做强”。华为是怎么由“大”变“强”的?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所启发。

 

1

《打胜仗》

田涛、金一南、杨壮、宫玉振、邓斌等

/著

 

“大而不强”是无法成就一家世界级企业的。对于华为来说,要想站在世界最高点,就一定要把规范的“秩序”建立起来。因此,在经历了市场复制期之后,华为进入了成长的第三个阶段–管理规范期,主要任务是“把企业做强”。

 

这段时期持续了10多年,从1998年开始一直到2011年。华为在管理规范期的焦点,与之前的产品定位期、市场复制期有本质的差异,主要体现在这几个方面:职业、规范、国际化和做强。

 

拜师IBM

 

在这个阶段,最知名的关键事件就是“拜师IBM”。为什么华为要将IBM当作老师呢?

 

这一切还要从1997年的冬天说起。这一年,华为已经创立了10年员工数量增长到5600人。虽然已经开始起草《华为基本法》,但任正非突然意识到,在起草《华为基本法》的教授和专家中,其实没有一个人是做过大企业的,甚至华为的这些领导干部中,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这样的经验。

 

要想在这种情况下,让华为成为世界级的大企业,岂不是闭门造车、天方夜谭?

 

带着这个问题,1997年12月,任正非带着几位高管远赴异国,开始寻找答案。他们拜访了四家国企业,分别是惠普、休斯电子、贝尔实验室和IBM,其中,在IBM停留的时间最长。

 

那时的IBM刚刚经历为期五年的企业变革,正是这五年的变革,让IBM这个险些被时代抛弃的大型企业重新迎来了辉煌。任正非一行人在听取了IBM这五年的变革历程之后,大为所动。IBM时任CEO郭士纳所提出的“制造业四条基本规律”也让华为的高管们感到如获至宝。

 

IBM和华为,一个是现代企业的神话,“笨重的大象”重新起舞;一个是时代新星,用10年时光洗去了初生牛犊的青涩,野蛮生长之后,充满着对智慧与秩序的渴望。

 

面对IBM这种在IT行业有着近百年历史,经历过三次以上大变迁,同时又与华为同处制造业的大型企业,任正非决定:华为拜IBM为师,诚心诚意向IBM学管理。

 

“只有破除狭隘的民族自尊心才是国际化,只有破除狭隘的华为自豪感才是职业化。”对于“拜师IBM”,任正非的这句话就是最好的诠释。

 

除IBM外,华为的“管理老师”还有很多。

 

华为对标了许多世界领先企业的优秀实践来提升自身的管理水平,至今已经把全世界范围内大家耳熟能详的知名咨询公司都请了个遍,除了IBM,还有麦肯锡、埃森哲、罗兰贝格、德勤、安永、普华永道、毕马威、波士顿、合益、美世,等等。

 

华为每年在管理变革方面的投资占年销售收入的比例平均达到1.4%。这笔专门为管理变革而规划出的预算,其投入力度即使在如今的诸多大型企业中,也是非常少见的。

 

“让一线呼唤炮火”

 

对一家企业来说,最重要的是什么?华为在不同时期,给出了不同的答案。

 

“狼性文化”让华为在1994~1998年蓬勃发展,而为了管理更规范,发展更健全,1998~2011年的华为更加强调“不以规矩,不成方圆”。

 

但是,规范带来的不是永恒的益处,也带来了官僚主义、总部权力感过强等弊端。

 

随着时间的推移,有效的管理方法也会随之而变化。过去的经验不是永久的金科玉律,只有实践才能出真知。

 

 

华为自2006年试点“铁三角”以来,坚定地向美军学习,把指挥所建在听得见炮声的地方,把计划、预算、核算的权力和销售决策权力授予一线,让听得见炮声的人来决策。

 

打不打仗?客户决定;怎么打仗?前方说了算。由前线指挥后方,而不是后方指挥前线。

 

为了“让一线呼唤炮火”,任正非在华为管理上花了很多心思,并取得了让业界惊叹的成效。这里举两个小例子。

 

1
称谓的改变

 

任正非要求:深圳总部只能被称为“机关”,不能被称为“总部”。随着企业的不断成长,有些站在行业风口的企业最终会发展成为集团型企业。你会发现,屁股坐在集团总部的人,有满满的自豪感,会认为决策权在总部,而那些在市场一线的人只能听总部指挥在外奔波。

 

一旦有了这种想法,他怎么会有服务一线的精神和欲望?集团总部怎么能成为服务型总部呢?

 

任正非认为“家里没有矿”,所有的价值都是客户创造的,只有大家愿意到一线贴近客户,华为才有可持续发展的未来,因此必须给予一线足够的权力。

 

二线只能是服务一线的“机关”,二线员工不能高高在上,对一线员工指手画脚。不要称自己是“总部”人员,这就在心理上把后端的自豪感打掉了。

 

另外,在称谓的正式化程度方面,华为也花了很多心思。

 

什么叫称谓的正式化程度?“董事长”“总经理”“总裁”“总监”等称谓是正式化程度比较高的称谓。“接口人”“主管”“经理”“负责人”“专员”等称谓是正式化程度比较低的称谓。

 

如果你留心就会发现,很多企业二线人员的称谓正式化程度比较高,一线人员的称谓正式化比较低,这就会导致一种现象。比如:一线的金牌销售王主管回到二线开会,遇到财经管理部的李总裁时,他的腰会不自觉地弯下来,说一声“李总好”。为什么?

 

因为“主管”在称谓上低于“总裁”,王主管怎么硬气得起来?此外,他的内心也会盘算一件事。尽快回到二线当主管,别在一线打市场。

 

当企业形成这样的氛围时,所有的人都想往后端走。一线怎么会有优秀的人才?没有优秀的人才,一线怎么做出更好的业绩?产生这些问题的根源是我们的机制根本就不是冲锋导向、导向未来的。

 

我们需要理解组织行为学中的一个常识:权力在哪里,人才就在哪里。

 

华为在称谓上的设计很有意思。同等岗位,默认一线的比二线的高出半级到一级;一线人员的正式化程度普遍比较低。

 

业界传闻,华为的“总”很多,这是怎么来的?一线的片区联席会议负责人是“总”,地区部负责人是“总”,各个国家和地区的业务代表是“总”,业务代表下面代表客户、产品解决方案、服务、渠道的人也是“总”,从中可以看出,华为就是要提升一线人员的称谓正式化程度。

 

华为二线人员的称谓则比较简单,最典型的称谓是“部长”,如果你在华为深圳坂田基地,或华为东莞松山湖基地,听到华为某位后端的主管被称为“部长”,你不要小看他。他可能管理着5000人甚至上万人,只是在称谓上被称为“部长”而已。

 

经过这样的设计后,有意思的现象出现了。每年华为开市场大会时,那些一线的“总”回到华为基地,遇到二线的“部长”时,会出现这类情况。

 

西非地区部陈总遇到备件管理部赵部长,赵部长的腰就会自觉的弯下来,说一声“陈总好”。陈总因此会感觉良好,感觉自己在这家公司有地位,回到一线后会对员工们说:“这次我回基地开会,公司对咱们还是很厚道的。家里很多人靠着我们‘打粮食’,还得靠咱们养着,大家能者多劳,多加把劲儿。”这就是称谓正式化程度带来的心理暗示。

 

当然,华为在“分钱、分权、分机会”时,确实会向一线员工大力倾斜,没有让一线员工吃亏,这就形成了“能者多劳、能者多得”的局面。

 

2
组织的赋能

 

我在华为期间,感受到的最能体现华为对“赋能”认知的例子是:组织赋予一个职级13级的年轻员工“呼唤”职级21级的华为干部的权力。

 

13级是什么概念?在华为,一名通过校园招聘进入华为的研究生,工作满一年,没有犯错误,他的职级就会默认为13级。这是华为知识型员工的起点职级。

 

21级是什么概念?这在华为是一个很高的职级,没有华为持续做出卓越贡献,没经历16-18年的历练,很难达到这个级别。

 

一个13级的一线“小毛孩”,因为需要项目资源,便可以三更半夜拨打机关里他不认识的21级干部的电话,而且对方还得接这个电话,这就是组织在机制层面的赋能。

 

在华为,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则:会议纪要具有法律效力,电子邮件就是命令。在业界很多企业中,没有董事长签字,会议纪要很难被执行。

 

任正非说:我也不知道一线要多少资源合适,只能让听得见炮声的人呼唤炮火,因为他离客户最近,大家先听他的,选择先相信他,我们事后复盘时发现浪费弹药了,再“秋后算账”,总结经验就好。

 

是谁赋予一线人员这样的指挥权?是组织。

 

通过以上两个例子,我们可以理解华为是如何“让一线呼唤炮火”的,华为提出的决策前移、下沉,让听得见炮声的人呼唤炮火,不断总结和复盘,在总体上有效支撑了华为在全球的快速扩张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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